2009年10月28日 星期三

對話‧Dialogue-lesson 2

●第三場座談會
『水墨漢字‧台灣程湘如』
之前對湘如老師的印象一直是在各大海報設計,書籍裡那張小小的黑白照,短短的頭髮,簡單力落,跟作品一樣,有深深的義涵,並充滿知性美與才氣。
稍早,在會場跟她差肩而過都好想上前攀談(搭訕),台灣設計界的俠女,是我崇拜的對象。
可是怕這樣唐突,嚇到老師,影響學校聲譽...只好忍住滿腔的熱血.....
簡單介紹作品,並說明設計的過程,所有圖庫、素材,都是親自拍攝,親手製作的,而不用坊間的現成光碟,所以呈現出的作品獨樹一格,老師給我們看了些她的收藏,千奇百種,很多作品的素材都是出自收藏品。老師說~她不相信電腦,電腦只是一種輔助工作,而不是萬能的,設計前的手繪是很重要的。當下,柯就很汗顏,因為出社會後只用電腦在設計,依賴電腦的程度完成所有的設計。『遠離電腦‧體驗生活』是湘如老師給我們的忠言。強調"友直、友諒、友多聞。朋友也是很重要的,並相信人是可以改變命運的。
老師的演講,讓我們省思現在的生活方式。
會後,與湘如老師大力握手,溫暖而有力的手,彷彿給了柯一股力量...(堅持下去。)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對話‧Dialogue-lesson 1

We sincerely believe:Dialogue itself is also a process of learning.
我們由衷相信對話本身是一種學習過程。

首先~先感謝騷包馬克、盧卡斯、建祺貓無怨無悔的當了2天的義工司機(愛的鼓勵1次~來~)
10/17~18日全班同學參與了,彰化福興穀倉與10位國內外大師文化創意的對話,讓傳統文化與國際思潮得以互相接軌。
這次的文化創意雙年展,感覺是一場文藝追星族,很多只在書上,海報上看的的設計大師,這2天與他們做了多次的親密接觸,像是策展人~林磐聳老師,是個很會主持的引言人。

●第一場座談會
傳統文化:韓國白金男 & 台灣游明龍』
白金男先生播放韓國之歌-阿里郎,解釋阿里郎對韓國人的意義,是睡前歌,是媽媽的愛。
阿里郎有多種曲風,有悲傷、優雅、搖滾、翻唱、重唱...等。是韓國的傳統文化傳承。
游明龍先生告訴我們,設計是一種策略,一種規劃事情解決問題的方法,他的作品以台灣傳統文化為語言,詮釋台灣印象。

第二場座談會
『生態藝術:瑞士Ronald Curchod & 台灣楊恩生 』
Ronald Curchod先生,播放很多在展場看不到的畫作,我們看到了他居住的國家,街景,
法國張貼海報的方式,與台灣大大不同,法國的海報展示在各各公車站,直立式的很大喔!
Ronald Curchod 先生的作品大多與生命、生物有關,他的作品色彩豐富吸引人,也有自己的獨特的風格,他說,因為開始作畫時電腦還未誕生,所以大部分作品還是以手繪為主,每張作品
衝擊著我的視覺感受。在提問問題時,柯柯問了注意很久很想問,但又怕問了很丟臉的蠢問題。
還是舉手了~~~
請問Curchod先生,現在穿的衣服是不是自己的作品?((害羞))
沒想到Curchod很高興我的提問,他一直期待有人會問他這問題,他說:yes!!是我自己的作品,衣服上的人正在做太極,因為我對太極很感興趣...我的外套、褲子皆是我妻子親自做的。
我的衣服,是畫布喔~跟一般T桖不同喔!!真是特別的經驗。
楊恩生老師,是台灣知名的水彩畫家,他為了畫畫,天天與動物們為舞,他可以睡在森林裡'
他可以翻山越嶺旨味了尋找南德伊健的鳥類或生物....等。((生命的熱誠,敬佩!!))
他說他是,寫實+自然的環保主義者。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0月19日 星期一

台灣本土品牌自創品牌策略與品牌成功關係--設計實務-初步方向

台灣本土品牌自創品牌策略與品牌成功關係
過去,台灣廠商以OEM或ODM的經營方式賺進不少外匯,造就了台灣經濟奇蹟。但是隨著國際競爭環境的變化,代工業的高獲利時代已經結束,現在台灣廠商毛利急速萎縮。
台灣現在面臨的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會。目前台灣已有一些廠商正邁向自創品牌的路上,以自有品牌為產品主軸,希望走出專業代工與設計代工模式以外的路。
然而目前廠商對於自創品牌(OBM)的經營模式並不熟悉,本研究主要探討品牌策略(自創品牌、購併品牌、聯合品牌)的選擇對於品牌成功的影響,以作為有心自創國際品牌的廠商擬定策略之參考。

企業為了擴展自己的商機及市場,通常都會以品牌延伸為主要的策略目標,持續經營至已經有一定支持度的品牌為號召,套用在欲推出的新品上,期望藉由原本獲得支持的品牌,吸引消費者購買。目的即在於要能夠確實將品牌形象置入在新品上,與原有的品牌愛用者產生共鳴,進而接受或購買新推出的品牌延伸產品。

●研究主題
satana
創意來自無微不至的觀察,原創是最精鍊的表現!
台灣的satana希望能喚起對本土品牌開發的重視,新創優質本地品牌與商品,強調一種原創、原發的精神。
藉以表現文化的根源與提升自我的品牌價值;揉合Taiwan本土意識與國際文化,撇開政治的紛擾,回歸台灣文化多元與自由的代表,走出自有的獨特風格與驕傲。
印有「Made in hell, Sold in heaven 地獄製造、天堂販售」、「We want shopping, We want no war 不要戰爭只要血拼」、「To buy or not to buy, That is the question 到底該不該買單」等趣味文字的包包及T恤,輕快地反諷了現代人的消費態度與世界觀。

●研究方向
1.「形象品牌調查」、「行銷推廣調查」、「滿意度調查」與「服務品質調查」三部份。
2.針對不同產品成功營造形象品牌之後,再以品牌延伸策略推出新產\品之企業做為研究對象,
詢問消費者對於此類產品與其企業之品牌形象之看法為何。
3.近幾年,常常可以在廣告或是商品促銷時,聽到或看到被行銷的商品使用「潮」作為商品流行時尚的表徵,本篇研究想要試著了解,在面對潮牌創造出來的氛圍時,消費者對其商品的購買意願。

2009年10月16日 星期五

2009台灣設計博覽會in Taichung

創意概念商品展暨2009設計博覽會登場!


今年的主視覺設計上,便是以「回歸設計本質Design Essence」為主要概念,讓設計回歸至原點思考,停一停、想一想,透過設計,我們可以改變世界,讓更多的關懷,更多的反省,透過設計傳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找回最初的感動。


主視覺的設計概念試圖呈現設計師的任務與影響力,並以對外界的關懷及對內在的省思為依歸,在設計的過程中,設計師應成為平衡眾多想法及概念的掌舵手,深度思考設計的任務及意象合諧並傳遞理性與感性的平衡點。
摘自http://designexpo.boco.com.tw/index.htm

簡單計畫 (Simple Plan)─

簡化設計、設計簡化:透過不斷試驗與創作的改變,希望賦予設計一個當代性的詮釋,進而尋找設計賦予的意義,這才是唯一發掘本質的方法,現在的我們正處於現代與未來的夾縫中,透過種種創意設計,將設計融入我們的生活中。
什麼是簡單?
Simple也可以Beautiful!空氣、陽光、水基本元素都是很簡單的。簡單就是不複雜,單純明瞭。
適當的運用基本元素創造出讓人嘆為觀止的設計。

以下是印象深刻的設計

水果拼盤Fruit Platter
水果拼盤像是組合了一艘香甜滿載的水果船,微笑地奉上招待,盛裝的盤子是用滿滿誠意拼裝出來盛情款待每個使用者,讓人心情愉悅的享受美食。


現在進行式do + ing
用簡單的圖案符號,在門把上扣上一本各種狀態的掛牌筆記,就像msn,即時通訊的狀態功能,了解現在房間內是否方便打擾,Sleeping、Busying共有12種趣味插畫內容做需求更換。



書┼桌The Bookend
書桌與書架總是不協調的並存,利用一個簡單的縫隙,讓彼此合理的共存,不礙手的空間,一條縫,一個過度,它可以是個暫時,也可以是個永久。



馬甲凳Corset

馬甲凳運用紙作為發展的素材,—傢俬凳子也可以像馬甲一樣曲線優雅,貼身、輕巧&方便攜帶!運用大家熟悉的材料,希望產品在實用功能之外,兼備豐富多元的對話空間。設計師不再僅以製造的角度去發想,而是重新定位物品的使用價值,重新定義"紙器"對我們的意義,體會更深層的生活哲學。

2009年10月9日 星期五

何謂紀實攝影

紀實攝影

是凸顯紀實性、真實性、強調客觀反映的攝影形式。新聞報導攝影、文獻攝影等多數都可以被理解為紀實攝影。紀實攝影目前是中國特有的詞彙,西方尚沒有對應的詞彙。在定義上,紀實攝影與西方的文獻攝影最為接近,其目的在於紀錄社會現實,特別是即將消失的社會現實、人類生存狀況,強調其社會學的文獻價值,拍攝上主要強調真實與消除偏見的紀錄現實事物。

取自"http://zh.wikipedia.org/zh-tw/%E7%BA%AA%E5%AE%9E%E6%91%84%E5%BD%B1

在按下快門的速度下,我們正被程式(program)操控,誰是擁有者?誰可以複製與擁有?相機的權利便高過人類的思索遊戲,可曾找到過?

攝影的功能換算『紀實』與『訊息』(包括範圍內的符號意指)外,還能從事創新的空間多大、多深?攝者的獵殺行動是經過一連串的相機程式換算形成,他們知道怎麼在135的空間內織組美感,然而這只是世界的黑盒子(Black Box)變化,對於攻擊世界絲毫不起作用,『紀實』的攝影遊戲規則是在一種實在的情況下將其重製的空間去容納它,舉個簡單例子:夕陽只能在相片的空間永遠不殞落,海潮只有在相片空間永遠不漲退,曾按下快門的瞬間就創造一個空間,一個不同於牛頓與愛因斯坦的宇宙,而這空間的程式是由相機制定,攝者(或構圖者)的思索在對黑盒子裡的瞬間的比例長寬,他們知道成功的『紀實』是空間內的『永久靜止』。

這時有人懷疑出『如果非靜止的動態影像』該如何定位?目前所有影像的動態只是器官上的殘缺,數位的程式也是以數以千計的『靜物』織組而成,所以我們回到『紀實』來說,影像的成份含有『紀實』是沒有錯的,而『紀實』是一項何種事物?

『紀實』是一項外在再現的工作,不論相機、留聲機、文字、圖象,其目的為了一項『曾經存在該處』與『曾經發生該故事』的證明,『紀實』的價值是一種對過去的延續,但須注意『紀實』與『藝術』不同,『藝術』雖是種『曾經存在』的事物,但『藝術』的目的不在過去,而是進行的程度,『藝術』不保留對於過去的看法,更簡單的說,『藝術』是表現視覺享受的事物,『紀實』是坦然包含的事物,小說與報導、音樂與廣播、繪畫與影像(指的是一般攝影影像),正是『藝術』與『紀實』的功能性上的差異。

『紀實』的訊息又可分為『靜物』與『動物』(這裡指動態事物)目的,而這方面攝影這門技術最易了解,但攝影棚內的『靜物』屬於自製,故不在討論範圍,這時有人提問:『眼見的視覺相片都是靜物,何以證明"動物"的存在?』,這時最適合的例子是Henri Cortier-Bresson的作品(A Work,泛指完成的事物),我所指的『動物』即是目的性的被攝物,舉幾樣例子,以連拍的落下水滴、戰死沙場的士兵屍體、飢荒苟活的難民….等,『動物』再簡單定義為:動態在視覺背後的心理作用,這裡我們解釋前述『非靜態的動態影像』的問題,助於更了解『紀實』的第一部分,而『靜物』攝影解釋上比較容易,但也容易誤解為:靜止不動事物,這樣定義會則無法解釋夕陽是『靜物』或『動物』的位置,『靜物』除了拍攝本身不動的事物外,還包含相片中的『靜止心理作用』,這樣解釋夕陽便清楚明白,對一位觀者來說,他們知道相片中的夕陽不會再掉下一英吋的靜止,在『靜止』與『動物』的紀實中,不難發現『靜物』攝影(為紀實攝影的代表)為多數比例,我們可以知道攝者在『靜物紀實』中仍為相機程式控制。

最後『紀實』與一般工革後的產品一樣,複製,明白的說,『紀實』不論在何種上述狀況比較下都有被複製的可能,而『複製』所帶來的『消費』與『文化』的問題,這裡我們不單指涉攝影,文學、音樂、戲劇皆面對『紀實』被複製的可能,『紀實』本身是種複製行為,而再『複製』的結果是大量的『紀實』,最後導致『失真』,『紀實』就在工革後的現在一步步向著崩潰,先行崩潰的將是直接視覺的影像,正當百分之百的『紀實』兩次大量複製後隨著是絕對式是的破壞,其『複製』的破壞程度比照其『紀實』比例成正比,攝影紀實首當其衝。

『紀實』是一項『曾存在』的工業,直至今日我們再回頭觀看『紀實』的存歿不難發現『紀實』與『藝術』的差異,『靜物』與『動物』紀實的成敗,凝結性的保存期限,是否我們要再『紀實』上無盡的打轉,還是開發新的『超紀實思想』?再目前底片仍有價值的運用同時,如何抑制湧潮來襲的無限複製的數位來臨?如果上述問題還不能解決,至少我們重新了解『紀實』在於任何門科中都不復存在。

http://mychannel.pchome.com.tw/channel/class/class_paper_open.htm?d=2003-04-10&e=foxpost&t=.htm&j=21&f=main&v=1

2009年10月8日 星期四

什麼是紀錄片咧?

何謂紀錄片

是指描寫、記錄或者研究實際世界的電影片。與紀錄片相對的是故事片。紀錄片(在大多數情況下)不需要演員來表演。在紀錄片中表現的人、地點、情況應該與實際情況一致。
紀錄片的範圍非常廣,它從儘可能完全紀實的片子開始,但是也包括了真實肥皂劇,甚至寫實劇。在這裏紀錄片中也可以包括表演的內容,比如來體現某個情節發生的過程或者可能發生的過程。即使如此觀眾依然會感到這些表演的內容非常真實。

摘自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什麼是紀錄片? 李道明 作
近十年來,紀錄片在台灣逐漸成為顯學。有興趣學習拍攝紀錄片的大有人在,公共電視與探索頻道(Discovery Channel)播出的紀錄片常吸引許多知識階層觀眾,而在台北舉行的國際紀錄片影展的影片放映,更常見一票難求的盛況。雖然紀錄片已在台灣建立起它的地位,但其實大家對於什麼是紀錄片,心中並沒有什麼定見,尤其是當許多觀眾看到一些平常不曾見過的紀錄片形式時,腦子裡更是疑惑連連。這是因為全球的紀錄片製作,近一二十年來出現一股實驗表現形式的風潮。 2000年台灣紀錄片雙年展就出現許多混合真實紀錄、虛構、重演、戲劇演出等元素的作品。這些擺在「紀錄片」攤子上的貨色,披上「紀錄片」的名牌,卻引起顧客(觀眾)的迷惑:『到底這算不算紀錄片?』或『紀錄片也可以這樣拍嗎?』最近中國時報一篇報導就提到本屆紀錄片雙年展所映演的一部《大都會討生活》,導演坦承片中許多段是他花錢請當事人重演他(她)們的生活;如墨西哥一位幾乎全裸的舞女,任由客人在她身上撫摸;一個紐約混混在鏡頭前洗劫陌生人。在討論會上,這位導演被觀眾抨擊,說他剝削、污辱被拍攝對象,說他是騙子。中國時報這篇文章的作者頗替導演抱不平,認為『片中人是在鏡頭前重新演繹,但表演這件事並不減少這部電影動人的品質,難道要導演用針孔攝影機拍出不清楚的畫面,才算誠實嗎?而「真實」與否又為什麼那麼重要呢?』

真實是什麼?
紀錄片長久以來一直被認為是捕捉真實世界人、事、物的一種電影類型。那麼,關鍵的問題便是:什麼是「真實」?中文的「真實」這個詞可用來表示西方太多不同的字的意思。到底「真實」所對應的是英文形容詞的TRUE、ACTUAL、REAL、FACTUAL、AUTHENTIC、GENUINE、VERACIOUS、 VERISIMILITUDE、TRUTHFUL,或名詞的TRUTH、ACTUALITY、REALITY、FACT、AUTHENTICITY、VERITY、VERACITY?註二這些字眼所指各有其特長,但總的來說,大多用來形容或敘述人、事、物之確實存在或發生過的狀態。但是真實這個狀態,不僅指物理狀態,也適用於心理狀態;不僅是形而下的問題,也是個形而上的哲學問題。比如一個簡單的問題:「真實的世界真的存在嗎?」如果你覺得「真實世界當然存在」的話,那麼它是因為我們透過感官與經驗而知道它的存在,或是我們必須藉由智性的詮釋體系(歷史的、政治的、經濟的、社會的、哲學的)才能理解它的存在?
註三這讓人想到莊周夢蝶的故事;人對世界的認定與蝴蝶(或其他動物、植物、甚至礦物)應該是不同的。那我們又如何得知蝴蝶所認知的「真實」世界是什麼呢?因此,「真實」世界到底是一件客觀的事實、或是人類主觀智性的建構、或甚至只是一種想像呢?這個問題其實是我們討論紀錄片與「真實」的關係,一個最根本的問題。由此可延伸出一些相關的問題,像紀錄片是否只能去捕捉到物理的(表象的)真實世界?或者,用各種手法捕捉到心理的(內在的)真實註四的影片也是紀錄片?

紀錄片是怎麼一回事?
 先姑且不論「真實是客觀存在、或人類主觀建構或想像的?」,這樣的哲學思考。讓我們先假設它的確存在,然後我們才能再來思考:不管是物理的真實世界或是心理的真實世界,難道紀錄片就非捕捉「真實」不可嗎?首先,什麼是「心理的真實」?如何知道你所理解的「心理的真實」是的確存在的,而他所認定的「心理的真實」只是他的想像?這一點就有爭論了。而這樣的爭論其實也正彰顯一個事實就是──紀錄片在定義上存在一個很大的操作空間;或者說,大家對於什麼是紀錄片,其實從古至今一直沒有一個讓眾人信服的定義。有關紀錄片定義的問題,請容許我在後面再討論,此地我們先來思考紀錄片的製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紀錄片工作者的工作方式當然是透過電影或電子攝影機的透鏡(及錄音裝置),去捕捉他(她)所感知的真實世界的人、事、物。與其他藝術(照相術除外)不同的是,紀錄片工作者所捕捉的東西必須在透鏡前確實佔有實體(真的存在)。畫家可以憑想像去寫生,作家可以靠記憶去寫作,但拍攝火車到站的紀錄片工作者就非得真有那列火車、那座月台不可。在拍攝完畢之後,影片中的火車與真正存在的那列火車建立起的一種索引式的連帶關係。在紀錄片的製作過程中,紀錄片工作者扮演了中介者的角色,將可被攝影機捕捉到的真實世界,化成可用電子或物理化學方式再現的活動影像。過往在數位科技未出現以前,人們對於用機械、化學或電子方式複製出來的影像(包括照片、電影、電子錄影),基於被拍攝對象與其影像之間所存在的那種索引式的連帶關係,一直認為「紀錄片所再現的影像一定是真實的」。現在讓我們思考一下,影片中的人、事、物雖然與它所源本的真實世界之間,可以一一對應,但影片受限於鏡頭的涵蓋角度、紀錄的時間長度、放映的時間長度等因素,無法包含全部的真實世界。因此,影片所再現的世界,充其量只是真實世界的一小部份而已。紀錄片工作者在這裡所扮演的中介者的角色,因而就不是過往大家所認為的那麼中性或中立了。他將攝影機的透鏡朝向哪裡,而不朝向其他地方,就是一種對真實世界的選擇與詮釋;他將拍攝下來的影像用不用在最後放映的影片中,以及以何種次序組合成一部影片,也代表他對真實世界的一種選擇與詮釋。而沒有在最後放映影片中出現的事物,不管當初有無被拍攝到,在影片所再現的真實世界中,觀眾都無從認知它們的存在。相反的,被捕捉到且呈現在影片中的事物,與真實世界的所有事物相比之下,不但被相對強調出來,而且這些事物從此脫離時間與空間原先對它的限制,永遠活存在虛擬的影像世界中。因此,紀錄片所再現的影像,不但不可能是「絕對真實」,它其實只代表了某個觀點下的對真實世界的一種詮釋。也就是以上這些現在普遍被世界紀錄片界所接受的對紀錄片的觀念,讓我們歸納出紀錄片的幾種要素:

(一)紀錄片是有觀點的,而且通常是有代表作者個人觀點的紀錄片才被當成藝術作品, 否則可能會被認為是宣傳片,減損其藝術價值註五;

(二)紀錄片必須源自用攝影機透鏡對真實世界的捕捉, 因此任何對真實世界的偽造、扭曲、干預,都被認為是不適當的, 甚至會引起觀者的強烈抗議,因為它破壞了「紀錄片」這個詞與觀者之間所共有的默契---- 紀錄片所再現的影像是「真實的」。
紀錄片非真實不可嗎?
 西方電影史上第一個對紀錄片下定義的是英國紀錄片之父約翰˙格里爾生。他認為紀錄片應當是「對真實事物做一種有創意的處理」註六。這個長期以來引起爭議的定義,具有創造性的模糊,自身也有相互矛盾之處,可是雖不能讓人滿意,卻也適用於所有的紀錄片形式(甚至也可應用於非紀錄片的作品上),因此過去六十多年來也沒有人能提出一個更讓人信服的定義。根據英國紀錄片學者布萊安˙溫斯頓的說法註七,這個定義含有三個層次,就是藝術性(創意)、戲劇化(處理)、與科學的證據(真實事物)。但我們若仔細思考這個定義中「有創意的處理」這個詞,是有它嚴重的漏洞存在。比如說奧利佛˙ 史東導演的劇情片《誰殺了甘迺迪?》也是根據真人真事所拍攝的一部影片;與完全同樣題材的紀錄片相比,它所不同的只是----由演員來演出所有的情節,而且所有的拍攝都在導演全盤控制之中。《誰殺了甘迺迪?》當然是對真實事物做了一次「有創意的處理」,但這部片絕不會被誤認為是「紀錄片」。由外觀形式上很容易辨識出----它乃是一部道道地地的劇情片;若要說跟紀錄片有什麼關係,頂多有人會認為它也可稱為是「紀錄式戲劇」(docudrama)。以演員重演,照劇本操演,這就是一種戲劇,是虛構的。這一點無人可以否認。即使有一些影片用演員根據劇本演出拍攝,但把它的形式外觀拍得有如一部紀錄片那樣,它仍然不是紀錄片。在學術上把這種影片稱之為「假紀錄片」。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以「真實事物」作為拍攝的對象,乃是紀錄片最重要的一塊基石,沒有它,紀錄片就不成其為紀錄片了。比較麻煩的是紀錄片摻和了戲劇元素時的情況。比如關錦鵬的《阮玲玉》,片中有導演關錦鵬與演員張曼玉等人的訪問與對話,有劇情片的拍攝實況,有資料影片,看起來像是關於阮玲玉這位中國四○年代早鄖的明星的紀錄片。但在比率上,張曼玉主演的戲劇部分卻又是整部片的主線,因此要說它是劇情片摻和了紀錄的元素可能比較接近實情;但若要說它是關於拍攝《阮玲玉》的紀錄片(the Making of "阮玲玉")其實也未嘗不可,問題只是,並沒有一部由關錦鵬導演、張曼玉主演的、完全虛構的戲劇片《阮玲玉》存在!有一些紀錄片因為必須處理無法用攝影機拍攝到的情境(比如法庭審判、比如自殺或強暴),會用重演的方式處理。不管是當事人重演自己,或由演員(不論職業或業餘)演出,只要不把它處理成講故事的劇情片方式,或者不故意魚目混珠讓觀眾誤以為是「真實的」,而且在整部影片中所佔的比率不會比真實拍攝的部分高,那麼一般人還是會接受這一類的「戲劇式的紀錄片」(drama-documentary)。以文章開頭所提到的那部《大都會討生活》而言,是可以歸類為一部「戲劇式的紀錄片」。問題是,如果影片故意魚目混珠,在片中不提供線索給觀者知道哪些是重演的部分,那麼紀錄片工作者就違背了前述「與觀者之間所共有的默契」,當然會被認為導演不誠實。這是一種紀錄片工作者應該遵守的的「工作倫理」。

2009年10月5日 星期一

2009‧10‧04→影像研究專論

Born Into Brothels: Calcutta's Red Light Kids(中譯:小小攝影師的異想世界)觀後感
內容簡介:
導演澤娜布里斯基(Zana Briski)與羅斯考夫曼(Ross Kauffman)紀錄著紅燈區8位孩子的驚人轉變。攝影師布里斯基指導孩子們如何攝影並給他們一人一台相機,這群孩子拍的照片展現出自我敏銳的觀察力與天份,更反映出撼動社會的真實面相,藝術確是一股解放心靈、賦予才能的極大力量。
此片,不濫情,沒有一般拍攝貧窮世界所呈現的賺人熱淚畫面。布里斯基花數年的時間與這些孩子相處,參與他們的生活。孩子們拍攝的相片是其心靈的照影;點燃了內心潛在的藝術天份,他們住在最污穢、看似絕望的世界,卻展示最原始圖像,無可抹滅現實生活。
加爾各答的紅燈區內,命運最坎坷的人不是妓女,而是她們的孩子。
面對赤貧、虐待和絕望,這些孩子幾乎無法避免步上母親的後塵,也難以創造另一種生活型態。
『小小攝影師童言童語』
阿吉(Avijit):我以前想當醫生,後來想當藝術家。現在我要當攝影師...
酷哥(Gour):我要在相片中展現這裡人民的生活,我想表達人的行為。
琪琪(Kochi):我不敢在外面照相,大人會數落我們;會說:「相機從哪帶來的?!」
麻吉(Manik):我們去海邊照相,我從來沒看過海,我覺得好驚奇!
寶貝(Puja):有天我打開相機,整捲底片全曝光了,我以後不這麼做了。
小妮(Shanti):澤娜阿姨教得很好,我們都牢記在心。我們太喜歡拍照,喜歡到忘了工作!
小奇拉(Suchitra):手上有相機,我就很開心。我覺得我在學習...可以成為有用的人。
塔塔(Tapasi):第一次拿到相機的時候,感覺真棒。以前我們絕不可能碰相機,我們看別人拍照,希望自己也有相機。
摘自--http://tw.movie.yahoo.com/movieinfo_main.html/id=1299

原以為這是一部輕鬆的教學攝影記錄片,一開場,在印度加爾各答的一處紅燈區,環境髒亂,狹小的巷弄兩旁站滿女孩(應該是性工作者),多彩迷幻的燈光,伴隨著印度的快節奏音樂,充滿性,犯罪,毒品的成人世界中,看到許多小朋友穿梭在這眼花撩亂的小巷中,生活著,賣力工作,洗著比自己臉還大的鍋碗,在不該出現的地點打掃。
澤娜布里斯基隻身前往此處,看到孩子們小小的身軀、小小的腦袋,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成熟,她透過教導小朋友拍照,讓他們用自己的角度去拍攝週遭的人、事、物,照片中反映出此處的人文文化和小朋友的純真,在訪談這群小朋友時,小朋友的言語間也露出了無奈失望,讓人感到鼻酸....現實的無情,這裡的女生在14~15歲就必須負責維持家計,因為在印度的階級制度下,必須這樣做,也因為澤娜布里斯基,讓這些小朋友接觸了不一樣的世界,中間的過程,遇到許多挫折,想盡辦法讓他們接受學校教育,但也有不少人幫忙替他們爭取經費,將他們的照片拿到各地展覽,並到拍賣場拍賣照片,將費用做為基金,此舉獲得全世界廣大迴響。因為孩子們沒辦法出席參加展覽活動,他們在印度一家書店辦了展覽,在開展當天,請這些小朋友當貴賓,中間一些訪問很有趣,孩子的童言童語還有一種對於未來的無限希望。

在【小小攝影師的異想世界】中,給了我們一個新的視野,看到世界的無情醜陋,看到人性的可愛之處還有惡劣的部份,中間的過程發人醒思,也有會心一笑之處,裡頭小孩們拍出的照片,是我到現在也無法拍出的好照片。最後影片中告知我們,這些小朋友,有在進入學校之後沒多久就離開學校,有被家人帶走,有自行離開,當然也有繼續唸書的小朋友,也有一直抱著自己一定會唸大學的。這部影片,不論是記錄或攝影,它放大了一個被遺忘的社會問題,展露出明顯的貧富差距。甚至給予了孩子們最迫切需要的,希望。
透過他們的鏡頭我們看到的或許只是世界的一小角,雖然澤娜布里斯基努力了這麼久,確還是有小朋友屈服於環境又回到了原點......但是否也該檢討一下,身在台灣幸福的我們,是不是要更珍惜我們擁有的,必且試著幫助他人。

後記
以下報導,來自"自由時報"=========================

當印度作曲家A.R.拉曼因「貧民百萬富翁」一片上台領取奧斯卡最佳電影配樂獎時,他神情激動、眼泛淚光。普莉緹.慕荷姬深深了解那種感覺,因為四年前,她也曾站上洛杉磯柯達劇院的同一座舞台,也在那裡嚐過得獎的喜悅。

’05年因拍攝母親從娼 獲最佳紀錄片殊榮
二○○五年,普莉緹參與拍攝的「小小攝影師的異想世界」(Born into Brothels),勇奪奧斯卡最佳紀錄片。但是根據印度時報二十五日報導,普莉緹仍步上母親的後塵,淪為一名性工作者。
普莉緹在印度加爾各答這個亞洲最大的紅燈區裡,花名喚作「普雅」,而她涉足性工作這行,距離她受奧斯卡洗禮,不過相隔一年。直到現在,普莉緹都還記得得獎當時,導演澤娜布里斯基那個溫暖的擁抱。
二○○二年,普莉緹還沒進入青春期,就被布里斯基與羅斯考夫曼相中,與其他八名孩子一起學習攝影,並貼身記錄他們、與他們娼妓母親的世界。紀錄片於二○○四年完成,此後征戰大小影展獲獎連連,連同奧斯卡在內,共獲約二十個國際獎項。
此片獲奧斯卡提名時,布里斯基等人帶著孩子們飛到洛杉磯,奧斯卡之後,布里斯基盡力幫助他們恢復正常生活,提供留在美國讀書的機會,一些孩子留了下來,但當時上高中的普莉緹回到了印度。
在她滿嘴菸酒味撲鼻而來,還有美麗眼睛冷冷射來桀驁不馴的眼神之前,穿著牛仔褲與時髦襯衫的普莉緹,看起來跟一般大學生沒兩樣,她望著你說:「我這個年紀,在鹽湖有公寓,有電腦、電話、大把鈔票,我缺什麼?澤娜阿姨跟我會通電郵,我走上媽媽的老路,她也覺得難過,她以前想把我從那裡救出來,但這份工作對我來說真的很棒。」
她的母親拉琪就住在對面大樓,普莉緹每個月付她生活費,拉琪房裡還掛著普莉緹當年領獎時的照片,她紅著眼眶說,「她留給我就只剩那個了」。 警方表示,普莉緹目前是大型賣淫集團成員,集團首腦權勢極大,永遠不會讓她重見天日。在普莉緹那股目空一切的眼神背後,你可以看到彷彿閃過的一絲渴望:那是對自由的渴求。